(1967年 7月 10日)
你不清楚攻擊可能採取的某些形式,不是嗎?
如果說任何形式的攻擊都會傷害到你,無論你認不認得,傷害你的程度都一樣深,那麽,以此類推:你經常認不出自己痛苦的根源。任何形式的攻擊,都具有相等破
壞力。它的目的不會改變,它唯一的目的是謀害。哪一種謀害的形式能夠遮蓋兇手深重的罪惡感,和對懲罰的極度恐懼?
他可能會否認自己是兇手,而面帶微笑的掩飾他的野性攻擊。
然而,他會受苦,他會在惡夢中看到自己的意圖,那時笑容消失了,那時他的目的浮
現,觸動他驚駭的意識,從此對他緊追不捨。沒有一個心存謀害的人,能擺脫這念頭所帶來的罪惡感。如果謀害的意圖是殺人致死,採取什麼形式會有差別嗎?
如果死亡以可愛和慈善的形式出現,難道就是祝福? 難道就是上主的聲音透過你對兄弟說話的標誌嗎?
包裝紙不是禮物。一個空箱子,無論裝飾的多麽漂亮,多麽溫柔的呈遞出去,裡面仍然空無一物,不可能長久矇混下去。不寬恕你的兄弟,你就是在攻擊他;你什麼
都沒有給他,你也只能從他那兒接受你所給予的東西。
救贖是沒有妥協的。妥協是接受你想要的部分,只拿一點點,而放棄其餘的一切。救贖不放
棄任何事物。救贖對每一個人都是圓滿的。只要有了妥協的想法,就無法意識到救贖的目的,因為無法認識它。只要接受了妥協,救贖的目的就被否定了。因為,妥
協的信念是:救贖是不可能的。妥協聲稱:你可以攻擊一點,愛一點,並知道其中的差別。如此,它教導你:相同之物仍然可以有所不同,無礙於它們的一體性。這
話有道理嗎? 你能瞭解嗎?
這個課程之所以容易,只因為它不妥協。然而,對那些仍然相信妥協是可能的人,這個課程就似乎很困難。他們沒看
出來,如果可以妥協,救贖就無異於攻擊。不過可以肯定,抱持「不可能有救贖」的信念,無法讓人冷靜從容的接受救贖已經來臨的保證。寬恕不可以有絲毫的保
留。攻擊這而喜愛那的人,是不可能瞭解寬恕的。如果只有認清攻擊安寧的所有形式,你才不會喪失對安寧的視野,難道你不會想去認清楚嗎?
如果你不對它設防,安寧可以不停的閃爍在你的真見之前,永遠清晰,永遠不會超出你的視野。
那些相信安寧有待捍衛、為了安寧而攻擊是合情合
理的人,無法覺知安寧就在自己之內。他們怎麼可能知道? 他們怎能夠一邊接受寬恕,一邊相信自己的安寧有賴於某種形式的殺害才得保全?
他們會願意接受他們野蠻的目的其實是針對著自己嗎?
沒有人會與敵人結合,兩者的目標也不會一致。沒有人會與敵人妥協,只會為了敵人的私藏而恨他。不要把休戰錯當和平,也不要把妥協誤認為是遠離衝突。
遠
離衝突,表示衝突已經結束。大門是敞開的,你已經離開戰場。你沒有因為槍聲片刻的止息,或是因為籠罩死亡之地的恐懼已不明顯,而徘徊流連在那裡,竊盼戰爭
不再返回。戰場上沒有安全可言。你可以安全的從高處俯瞰,而不受波及。但是,身處其中,你找不到安全。沒有一棵幸存的樹可以庇護你。沒有任何保護的幻覺可
以抵制謀殺的信念。身體,就這樣夾在對溝通的自然渴望、以及對謀殺和死亡的不自然意圖之間,飽受撕扯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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