遙遠的你﹐告訴我﹐
為什麼人生不過就是這數十年﹐
卻要如此辛勞地去立大志﹑成大事﹖
不要告訴我 ~ 是為了那萬世的太平基業﹐
不要告訴我 ~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的老故事。
假如說一世紀的生生死死是六道的小輪迴﹐
那麼當宇宙中星辰結束的大輪迴到了的時候﹐
我這一步藐小的軌跡又將存留於何處﹖
遙遠的你﹐告訴我﹐
在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﹐
為什麼順便在我們心田裡埋下了矛盾的種籽﹖
身為芸芸眾生中的一份子﹐
卻有一股想跳出他們的衝動﹔
不重視金錢﹐
但卻脫不去物質的誘惑﹔
渴求著一種安定不變的生活﹐
同時又希望去四海漂遊﹔
對於得不到的﹐
熱切地想得到﹐得到後卻又懷疑它的真實。
遙遠的你﹐告訴我﹐
有沒有所謂的“永恆的事物”﹖
高聳的山脈隨著歲月的移轉﹐昇起或沉下﹐
湖泊海洋有其消長的現象﹔
自古以來一直被歌頌的“愛”﹐
人們卻為了它的變異而創出了“緣份已盡”的辭句。
究竟什麼叫做“永恆”﹖
我喃喃地問了這許多﹐
而你﹐依然沈默﹐
怕是你已習於這千百年來同樣的老問題吧 ﹗﹖
~ Rosa 寫於 1981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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